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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孽障!不知天高地厚,竟因些微口角,言语无状,冲撞了一位......一位用饭的公子!”

        他巧妙地将欧阳昭明的身份模糊化,“幸而,那位公子心胸宽广,并未当场计较,只是......只是留下了一张小笺,以示告诫!”

        孔鹤臣一边说,一边从宽大的袖袍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素白纸笺,双手递向林不浪。

        他的语气沉痛中带着后怕道:“老夫归家后,这孽子才将此事告知。老夫一见那小笺上的内容与字迹......那......那分明......分明极似苏黜置使大人的手笔风骨啊!”

        他语气笃定,仿佛亲眼所见。

        “老夫惊怒交加,痛斥此子!苏大人何等身份?岂是他能冲撞冒犯的?苏大人不计较,那是大人海量汪涵!可孔某身为臣子,身为父亲,岂能装作不知?若不严惩此子,登门谢罪,孔某日后还有何面目立于朝堂?有何面目面对苏大人?”

        他越说越激动,猛地转向跪着的孔溪俨,厉声斥道:“孽障!还不抬起头来!将你昨日如何有眼无珠,如何冲撞了贵人,原原本本再说与林副使听!”

        “苏大人宽宏大量,饶你狗命,今日为父带你来,就是任凭苏大人处置!要打要罚,哪怕打断你的腿,也是你咎由自取!孔府上下,绝无半句怨言!”

        这番话说得义正词严,声情并茂,将一个自责的父亲、一个敬畏命官臣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孔溪俨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厉喝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抬起头,露出一张因恐惧和寒冷而惨白的脸,嘴唇哆嗦着。他虽然纨绔,但此刻也隐约感觉到父亲在做一场大戏,自己只是戏台上的丑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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