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房内,小宁总管正坐在那里执笔写着一些账册。
听到门外急促慌乱、完全失了章法的脚步声,他眉头微蹙,刚抬起头——
“砰!”门被猛地撞开!
那小校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连行礼都忘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宁......宁总管!不......不好了!大......大鸿胪孔......孔大人!带着......带着他儿子!跪......跪在咱们大门外了!”
小校咽了下口水,又道:“那孔公子......背......背着一大捆荆条!孔大人亲口喊的......说是来向......向咱们苏大人负荆请罪!门外......门外围了好多人!乌泱泱一片!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什么?!”
小宁总管霍然站起,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案上,墨汁瞬间染污了刚核对的账册。
他年轻的脸庞上血色瞬间褪尽,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骤然收缩。
负荆请罪?孔鹤臣?带着儿子跪在行辕大门外?这......这简直闻所未闻!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饶是他平日再如何稳重,此刻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出胸膛。他强迫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甲用力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楚带来一丝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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