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溪俨站在门口,身上胡乱套着一件皱巴巴的锦缎睡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里面同样凌乱的中衣领口。
他头发散乱,几缕发丝粘在汗湿的额角,眼皮沉重地耷拉着,显然是被人从某个温柔乡里硬生生拖拽起来。
他一只手揉着惺忪睡眼,另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扶着门框,似乎站立不稳。脸上带着宿醉未醒的浮肿和被打扰美梦的浓浓不快。
“父亲......”他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声,声音沙哑黏腻,“这深更半夜的......什么事这么急啊?”
孔溪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挤了出来,整个人透着一股由内而外的萎靡和懈怠。
孔鹤臣看着儿子这副不堪入目的尊容,一股邪火“噌”地就顶上了脑门。
他强压着怒气,指着自己面前的地面,声音冷得像冰道:“站直了!滚过来!”
孔溪俨被父亲的厉声吓得一哆嗦,睡意顿时跑了大半。
他缩了缩脖子,磨磨蹭蹭地挪到书案前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低着头,不敢与父亲那刀子般的目光对视,嘴里兀自小声咕哝道:“......又怎么了嘛......”
“怎么了?”孔鹤臣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砸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