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苏凌蓦地发现了几个重要的细节和一些疑点。
苏凌首先想到的是户部给朝廷上的奏报,最初是户部老尚书王缮用牵头,左右户部侍郎协助赈灾事宜的,当时的丁士桢是户部左侍郎,右侍郎唤作张文华。
然而,未及三个月,户部便有了人事变动,户部尚书从王缮用换成了丁士桢。
苏凌的直觉告诉他,这一次人事变动,定然非同寻常。
虽然陈扬告诉他,王缮用致仕的一切流程和手续都正常,还有天子的旨意,赐金归乡,算得上是荣归故里了,但苏凌觉得,就算如此,这件事也极其的不合理。
更何况,架格库外面摆放的案牍和文书记载,不能说没有价值,但价值有限,毕竟,冠冕堂皇的表面东西,架格库也是要收录的。
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是写给外人看的,至于真正的原因,苏凌觉得,定然不会让天下人看到。
至于为什么王缮用此次致仕,苏凌觉得不同寻常,主要有两个原因。
其一,王缮用的年纪已然到了致仕的年纪了,他自己也早就有了退隐的意愿,而且朝廷也觉得户部尚书之位该换人了。然而,这换人的时间点却是不正常的。
若朝廷有心换人,且十分认可那后继者丁士桢的办事能力,完全可以在赈灾之事还没有开始的时候,直接让王缮用致仕回乡便好。
毕竟赈灾是大事,京畿道赈灾更是非同小可,所以从一开始就启用丁士桢牵头去做这件事,不比让他半途接手要强上太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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