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心中惊疑不定,缓步迈入了中厅之中。
不知为何,他只觉得这中厅比院子的光线更是暗上了一些,大体是因为院中还有月光照亮,而中厅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苏凌轻轻地抽出腰间的江山笑,倒提在手,一步一步地向前试探。
走了几步,苏凌可以确定,这间屋子是空的,他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打着,火光跳动,他这才看清了中厅的摆设。
这中厅的陈设并不奢华,正中央,并列放着两排靠椅,每张靠椅之间放着桌几,都是木质的,然而并非名贵的木材。
地上铺着地毯,但却显得有些破旧,原本是红色的,因为破旧而变得有些灰红。
苏凌举着火折子,在靠椅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便又用火折子朝里面照了一下,却看到在这中厅后墙正中,摆着一张供桌,桌上放着一个铜制的香炉,香炉上插着几根檀香,檀香并未燃尽,剩了一半,香炉之中香灰几乎满了,苏凌伸手摸了摸,发现那香灰早已冷了,并没有温度。
往香炉后面看,却见供着两个牌位,左侧上写“显考韩公讳之玠府君之灵位”,右侧上写“显妣李母孺人闺名莹之灵位”。
苏凌心中一颤,他知道,这左侧的便是韩惊戈之父韩之玠的牌位,右侧的乃是韩惊戈母亲的牌位,看上面写的,韩惊戈的母亲应该唤作李莹。
苏凌知道,当年宛阳一战,萧元彻损失惨重,不但损失了自己的长子萧明舒和侄子萧安钟,属下文武亦损失了十数员,至于士卒更是上万。
而韩之玠乃是宛阳城暗影司的正督司,当年宛阳城暗影司所有的成员均死难,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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