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畿哭拜于地道:“父亲!自父亲受这牢狱之灾后,孩儿神思不宁,夜不能寐,总想着如何能救父亲出来,无奈孩儿无能,放眼渤海,又无一人可助孩儿......”
他方说到此处,田翰文已然眼眉一立,眸中利芒一闪,沉声道:“所以,你出卖了渤海的利益,跟这萧贼爪牙一处,才进得这死囚牢不成?”
田畿心头一颤,神情一窒,忙道:“父亲!父亲,您听孩儿说......是苏长史先找到我的......”
“住口!苏长史?他是哪门子的长史,便是朝廷所封,朝廷认得他,田翰文却不认得他!你为了救我,出卖渤海,与敌人沆瀣一气,我田氏满门忠直,如何生出你这败类出来!”
说到这里,田翰文满脸怒容,须眉皆炸。
田畿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反应竟然如此激烈,脸色发白,懦懦不言。
“哈哈哈......原以为田祭酒忠直但不古板守旧,如今看来,却非如此,忠直到底,便是古板迂腐了!苏某今日却是领教了!”
苏凌忽的仰天大笑起来。
“苏凌,此乃我田氏家事,与你无干,你没有资格在此评说,赶紧离开,我田翰文也不为难你,再若多留半刻,田某便要喊了狱卒前来拿你!”
苏凌冷笑一声,指了指一旁有些发蒙的潘承道:“整个死牢,喘气的就只有这位了,不知田祭酒如何拿我啊!”
“你......”田翰文一时语塞,忽的转头朝着潘承怒斥道:“你这腌臜泼才,做得好事,田某恨不得生啖你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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