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田翰文蓦地仰天大笑,笑声凄怆而悲凉。
“但是,这样已死取义之事,总要有第一个人先做吧......田某愿为此第一人也!至于我到底是为天下,还是为渤海,亦或者我就是一个触怒了沈济舟,被他处死的他的属臣......丹心汗青,留给青史盖棺定论吧!”
苏凌还想说什么,可是他发现自己以前那么能扯,此时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父亲!孩儿不能没有父亲啊!孩儿愿与父亲同死!”田畿跪跪爬向前,一把抱住田翰文的腿哭喊着。
田翰文不看他,仰头闭眼,老泪潸然。
“我儿起来!男儿何必哭哭啼啼的?这乱世,生死离别已然世间常事!平素我之教诲,圣人之书,你读到哪里去了!”田翰文忽地怒道。
田畿只得站起身来,靠在一旁,低声啜泣。
“苏凌啊......”
“祭酒,您有话尽管说!”苏凌忙道。
“你可有师父么?”田翰文忽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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