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许宥之虽然憋气,却是不敢动地方了,只得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沮丧。
许宥之左思右想,看如今这架势,自己不说清楚是不行了,只得苦笑一声,唉声叹气道:“唉......也罢!既然苏长史和周老弟都想知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将那件事跟两位交个底吧......”
“从何说起呢......”许宥之皱着眉头,想了半晌,这才道:“我这两个堂弟啊,我其实知道他们是什么玩意儿......没什么大本事,还好吃懒做,更喜欢贪点小财......其实,我也颇不喜这两个人,可是没办法啊......我许宥之能有今日,我那个叔父,也就是许光斗他们兄弟俩的父亲,对我颇有照拂......”
说到这里,许宥之叹了口气道:“宥之自幼父母双亡,举目无亲,只得从故乡南阳郡千里寻亲,去渤海投我叔父,当年我不过跟苏长史那般年岁......我叔父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官职,但是也算渤海名士,在渤海虽不能算得上门阀,也可以说有一份家业......我便在叔父家中安身了。”
苏凌点了点头,这才明白许宥之为何祖籍是南阳郡人,却到了渤海。
“我叔父是个好人啊,对我颇为照顾,视如己出......他膝下就这两个儿子......孪生兄弟许光斗和许光南......我婶娘早逝,所以啊,我叔父对我这两个兄弟是颇为的溺爱......久而久之呢,就把他们宠坏了,什么好的都学不会,什么坏的,不学就会......叔父也没有办法,在我面前提及起来,也是唉声叹气......说,许家是指望不上我那两个兄弟了,光耀门楣的事情,只能指望我这个当侄子的了......所以,他对我更是亲厚......俩兄弟有的,我这个做侄子的也有,甚至比他们的还好,所以,我对我这个叔父可是感情至深啊......”
苏凌点头说道:“理解,理解......许军师之叔父,不似亲父,胜似亲父啊!”
周昶却是面无表情,静静的听着。
许宥之点点头道:“不错,叔父为了栽培我,就访名师,请大儒先生到家中来,教我和两个堂弟读书......可是我这两个堂弟,如何愿意坐下来做学问呢,往往是做做样子,到最后干脆就不去了,所以当时的大儒先生授课之时,也只有我一个人听而已。叔父知道我这两个堂弟是没有什么大用的,就随他们去了......”
“我在叔父家中苦读了数年,后来赶上大晋的秋闱,叔父资助我赶考的银钱,我便进了京都龙台城,也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萧丞相和沈济舟啊......”许宥之说到这里,神情之中满是对往昔的缅怀。
苏凌也听郭白衣和萧元彻提起过,萧元彻在年轻时与沈济舟和许宥之颇有交情,常在一处高谈阔论,纵论天下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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