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与病患家属们的焦虑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特有的压抑氛围。
一道身影推着一辆保洁车,在住院部B栋的走廊里缓缓移动。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工作服,戴着口罩和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双眼睛。
正是木石。
在接收到林默的指令后,他立刻开始行动。
而医院,这个汇聚了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的地方,往往最容易窥见人性的罪与罚。
他拖着地,经过一间又一间病房,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周围一切有用的信息。
“那个刘总的儿子,刘飞,又来看他爸了,还带了好几个朋友,有说有笑的。”
“哪个刘飞?就是前两个月酒驾撞死人的那个?”
“可不是嘛!听说那家属告了,结果呢?赔了点钱,判了个缓刑,连牢都不用坐!真是没天理了!”
“嘘……小声点,人家有钱有势,我们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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