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救治病人,林争渡把自己的头发全部用发带扎了起来,露出的脖颈侧有一道已经凝固的,黑红色的血迹,落在她洁白肌肤上,格外醒目。

        这会李二郎也醒了,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嘴巴一张就要哭嚎,被林争渡用毛巾塞住了嘴。

        林争渡:“你家娘子累了,别吵到她,去看你的小孩吧。”

        李二郎含泪点头,哭唧唧的凑过去看小孩,看见孩子瘦小虚弱,遂又将脸贴到小孩红通通还带血迹的脸上哭了一场。

        林争渡用热水洗了手,把自己的柳叶刀缝合肠线等卷一卷收进包里。她走出房间时,从谢观棋旁边走过去,两人衣袖擦过,房间里闷而腥热的空气流动起来,谢观棋闻到了林争渡身上的草药味。

        谢观棋身为强大的剑修,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他也是接触过一些草药的,对草药味并不陌生,可是林争渡身上的草药气味,和谢观棋以前接触过的那些草药味道都不一样。

        在他因为疫鬼毒而濒死昏迷时,这股草药味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谢观棋从死亡的深渊里打捞起来了。

        谢观棋垂下眼,不自觉深吸了一口气,慢半拍的也跟出来了,背着两个药篓,站在林争渡身边。林争渡耸耸鼻尖,闻到他身上缠绕不散的血腥气——同她身上的气味一样。

        林争渡向他伸出一只手,索要自己的那个药篓。谢观棋便默默卸下了轻的那个药篓,还给林争渡。

        林争渡道:“一身血气,太难闻了,一起去澡堂洗洗?”

        为免年轻剑修误会,她又笑眯眯补了一句:“镇上的澡堂分男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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