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双眼睛也瞬间变得格外清楚起来,清楚得能让林争渡看清楚每一根眼睫毛。她忍不住伸手去摸谢观棋的眼睛,摸到他上钩的眼尾,他垂下眼睫望她,不再是白日里锋利端正的姿态。
好似一下子变得很风情,很稠艳,像色字头顶上挂着的那把刀。
明知道这把刀会剜掉人的心肝,但还是有风流鬼情不自禁凑近——林争渡鬼迷心窍,仰脸亲在他眼睑下。
她之前只注意过谢观棋的骨头,至多和他说话时会看着他的眼睛或者脸。
但至于他平日里穿什么衣服,身上有什么挂饰;林争渡还真没有注意过。
她和谢观棋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她会细致入微的观察对方——甚至于就连谢观棋的那张脸,林争渡其实也没有仔细看过。
但现在她知道了谢观棋袖口护腕上有流云纹刺绣,那刺绣粗糙,硌得人皮肤生疼。
也知道了谢观棋腰带上嵌有金属扣链,解开时好清越一声响。
一夜海棠梦,林争渡惊醒之后,吓得马上洗了个冷水澡,顺势换下衣服。
换完衣服之后,眼见外面天色刚起鱼肚白,阴云密布,根本不是她梦中那样皎白晴朗的月亮。
林争渡没有睡意,又觉得心慌——做春梦不可怕,但是春梦里出现认识的人那就很可怕了。而且林争渡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梦见谢观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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