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争渡只来得及抬头看一眼,都还没说话,豆大的雨点已经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她连忙拉住谢观棋往前跑——两边的地摊商贩也纷纷卷起家当,四处奔逃,寻找避雨的地方。
因为这场雨来得突然,以至于街上的人全无防备,一时间居然出现了天上在下暴雨,地上却人群接踵的景象。
林争渡拉着谢观棋,在人流里挤来挤去,连蹦带跳。其他人大多往两边店铺,屋檐底下去躲,以至于这两处地方都人多,躲进去也是人挤人。
林争渡一看见那堆湿漉漉挤在一起的人群,就没有了进去的欲望,干脆拽着谢观棋一口气跑出街道,跑进镇外一处湖桥边的送别亭里。
亭边栽了一排垂枝柳树,烟绿的枝条在风雨里飘荡,远看恍如一卷轻纱,近看被柳条抽一脸印子。
林争渡松开了谢观棋的手,低头捋自己湿透的衣袖。不止衣袖湿透了,连头发也湿了,有几缕乱发贴在她脸上,水珠顺着发丝淌过林争渡脸颊,脖颈,一直流进衣襟里。
她卷起衣袖拧了拧,又卷起裙摆拧,拧出来的水汇成细小水流,哗啦啦浇到石砖地面上。
随即林争渡又捏了个法决,把衣服和头发上的水分弄干——但没办法弄得干透,不再滴水的衣服像回南天里晒了一周似的潮湿,湿润的气息和亭外吹来的冷风杂糅在一起。
她不禁有些懊恼,并难得的有些烦恼起修为不够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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