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境后的灾区弥漫着潮湿的泥腥味。
李平生踩着软烂的秸秆往前走,深一脚浅一脚的,他手里拎着手机,看着周围的情况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宁做太平犬,不做灾区人。
灾区,人命最贱。
“老人家,您靠这边坐。”
他忽然停在一处临时搭建的帐篷前,扶起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老妇人对着李平生点头,沟壑纵横的脸上织出明暗交错的网——她左眼角的泪痣被照得发亮,像沾在皱纹里的一颗雨珠。
李平生将这些都录进了手机,然后给林观音发送过去。
“想哭吗?”
林观音没有回答关于想哭不想哭的话题,直接回复:“尽快掌握灾区实际情况,资金还有几天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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