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右手拳击胸口,敬了个军礼:“主教先生,我奉斯佩塞总督之命来这里引领村民前往避难。”
“这样。”西伦环顾四周,“你不让他们带着牛,是吗?”
士兵有些尴尬:“我们没办法带着牲畜走这么远,这是上头的命令,只能去人。”
西伦点点头:“那斯佩塞城里有各类牲畜吗?”
“当然有,先生,而且其实更近一些的村庄是可以带牲口的,只是这里距离斯佩塞四英里……”
西伦点了点头,然后对村民们说道:“你们看到了——末日已经来到,如经中所预告的那般,难道不曾听过那句话吗?‘凡有血肉的活物,每样两个,一公一母,你要带进方舟,好在你那里保全生命’,斯佩塞是在神的预言下设立的方舟,但除了信人,牲畜不得随意进入,否则岂不是占了信徒的位置?你们又要让哪个神的子民在风雪中受冻呢?”
话音刚落,跪着的村民们纷纷哭喊着说道:“发发慈悲吧,主教大人,宽恕我呀!您说的话像神的话一样,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们愿意竭尽所能地赎罪,请带领我们吧!”
面对那跪满一地的民众,西伦沉默不语,但一股触目惊心的不适和警惕感涌上心头。
原来,自己手握的是如此的权力吗?
他想起玛蒂尔德的话,他是主教,既然拿起了牧杖,就是要承担这样的责任和命运的。
他一句话便可以让民众大哭,他甚至只要出现就能让人们下跪,那种夹杂着愚昧的全无保留的信赖,让西伦倍感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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