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立刻关切地道:“许是昨日累着了?或是夜里喝了茶走了困?不若再歇息片刻,奴婢让人去回了,今早的安就免了?”
“不必。”贾母摆摆手,就着鸳鸯的手呷了一口温茶。
清甜的茶水滑过喉咙,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她需要信息,需要确认更多细节。
“人老了,觉轻,梦也多。许是日有所思……府里近日,可都太平?”
她状似随意地问起,目光却悄然锁定了鸳鸯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鸳鸯一边熟练地替她梳理着银白的发丝,一边笑着回道:“府里一切都好,老太太放心。就是……”她话音微顿,似乎有些犹豫。
贾母的心提了起来。来了!第一个变数!
“就是什么?但说无妨,在我跟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鸳鸯放下梳子,压低了些声音:“早起听小丫头们嚼舌根,说……大老爷那边,似乎又有些动静。昨儿个晚上,好像为着什么事,发了好大的脾气,房里摔碎了一套汝窑的茶具呢。”
贾赦?那个贪花好色、昏聩无能的长子?他又要作什么妖?
林晞的脑中立刻拉响了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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