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骤然响起,带着一丝刚醒的沙哑,却又透着一股鸳鸯从未听过的……清明与疏离。
鸳鸯忙敛了心神,挂起半边帐子,柔声应道:“回老太太,卯时三刻了。今日天光好,听着外头雀儿叫得欢实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递上温热的帕子。
老太太却没接,那双平日里慈祥中透着精明的眼睛,此刻正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处是全然陌生的审视,以及一种近乎荒谬的震惊。
那眼神……
“鸳鸯?”老太太又唤了一声,语调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是奴婢。”
鸳鸯心头疑云更甚,面上却丝毫不露,只将帕子又往前送了送。
“老太太,先净净面吧,温水备着呢。”
老太太这才缓缓伸手接过帕子。
指尖相触的瞬间,鸳鸯感觉到那保养得宜的手指,冰凉得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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