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不能逃避啊……

        月光斜斜地切过窗户,映出了那道她不敢于触碰的脆弱。

        她曾经从这座城市离开,飞机斑红的尾翼在天际上划过,人生像蓝色天泻一般流尽,从此封闭,未来如同漆黑的夜幕,遥不可及。

        可就在十六岁那年,在她已经绝望地准备接受这让人憎恨的命运时,一簇光从像金色的密雨一样将李艺率淋湿……原本既定的绝望永夜自那天起也变得泾渭分明。

        这天夜里李艺率吃过药,可过于活跃的思绪还是叫她整夜无眠。

        早上六点,她敲开了权至龙的房门。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权至龙满脸困倦,头发翘得歪斜,脸上还有被人打扰好眠以后的起床气,但看向李艺率时又融化了下来。

        “早上好。”

        李艺率看着开门时明明很不耐烦,但见到她以后瞬间软下语气的家伙,语气平淡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想要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李艺率原先住在柏林这件事,权至龙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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