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艺率的眼里闪过迷茫,声音轻缓又忧郁:“他是想要鼓励我,希望我能早一点走出来,才会把他人生最重要的场合交给我……但是我——”
她辜负了这一份深沉的爱。
海因茨会对此感到失望吗?会在天堂的某个角落,听到她糟糕的音色时轻轻皱眉吗?会后悔把这样重要的时刻托付给一个连琴键都按不稳的人吗?
会因此……而不再爱她吗?
追寻长辈的爱和认可,是每个孩子生来就有的天赋,也是他们终生修行的课题。
尽管她无比确信海因兹在她身上倾注的爱意不亚于任何人,可终究还是会在数次午夜梦回时,愧疚难安地这样叩问自己。
我真的做得足够好了吗?
我真的值得这样毫无保留的爱吗?
这一路行来的跌跌撞撞,所有的挣扎与退缩,说来也不过是她对未竟期待的惶恐和自责,施加的自我惩罚罢了。
“pabo呀,”权至龙注视着她沉静的侧脸,又很快别过脸去,声音闷闷的,“你都说了他最爱你,看到你现在露出这副表情才会更令他更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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