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果甚至是他之前潜意识里通过恶劣态度所‘期盼’的,仿佛印证了他对人际关系的悲观预期。

        可当这种疏远真的如他所愿般发生以后,紧跟着便是一场从内部发生的巨大坍塌。

        一种更汹涌的失望和难过猝不及防地将他淹没。

        原本以为自己掌握着那根线的松紧,却发现对方早早安静地放下了线的另一端——而自己其实从未真正准备好面对这种告别。

        不,甚至根本算不上什么告别。

        那天他们只是如往常那样在两人空闲的时间里,在权至龙没有赶通告的那个晚上和李艺率休息日的清晨,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越洋电话。

        具体的谈话内容权至龙已经记不清了,这几乎让他怀疑是不是因为身体过于排斥那段记忆所以刻意选择遗忘。

        大概是李艺率说了些“看你最近好忙,要注意休息,不要太辛苦”这样的话。明明听上去很贴心,不是吗?

        可叫权至龙听来,却只感觉出一种疏离的、浮于表面的客套。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字眼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他只记得他的语气生硬而恶劣,冲着听筒凶巴巴地发泄连日里焦躁的情绪——“你懂什么?我现在哪有资格停下来休息?少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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