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此地,崔虎觉得“安稳”就是不张扬,不显摆,安静地待在一个地方做一件事,哪儿都不去,人也尽可能少认识。

        可血淋淋的现实给他狠狠上了一堂课:

        “孤僻”本身就是一种显眼;

        唯有和光同尘,与世俗同,近朱则赤,近墨则黑,才能安稳。

        想到这里,崔虎昂起了头,演出一种内门弟子常有的傲慢神色,然后他忽的顿了下...

        风里有一匹染血的纸马正在落下。

        策马之人有一头细软微黄的头发,他的玄袍和纸马一样,染着血,在西风里显出一种残酷的、晨光也无法掩盖的萧索。

        他双眼有些出神地看着远方,看起来有一种奇异的落寞。

        这人正是杨尾。

        杨尾收马落地,愕然地看了眼崔虎身上的血眼袍,嘴唇嚅动了两下,然后一勾,就连眼中的落寞都随之勾没了,转而有了一种奇怪的笑意。

        “四道友,好本事,你这是杀了隐杀门两个四阶弟子?还是杀了一个四阶带几个三阶弟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