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嫣踮脚摘几枝桃花,掸了掸灰,往自家院子走去。
仆妇,也就是贾玉芳,洛嫣名义上的祖母。她正给炉灶扇风,见小姑娘蔫蔫儿地回来,关切地问:“可是身子难受?”
洛嫣摇摇头,沉默着回了屋,打开柜中的黑漆描金官皮箱。
箱子原本就在屋里,连贾玉芳也不清楚来历。里头装了精致飘香的瓶瓶罐罐、嵌满宝石的兵器,还有几本泛黄的小人打架书。
她闲着无事便会翻一翻,试图推测出箱子主人的身份,就当是玩单人剧本杀了。
贾玉芳端进来煨好的汤药,见她握着脱了鞘的匕首,吓得大叫:“仔细你的手。”
洛嫣一向尊老爱幼,老老实实放回去。
“我打听到沧溪的消息。”贾玉芳背过身揩了揩泪,往下说,“官府只称是流寇作乱,草草结案。好在殿下派了人处理后事,如今还广招工匠修缮洛府。”
“表兄有心了。”她客气道。
见年幼的小姐面上毫无悲戚,贾玉芳理解成了读书人说的“悲莫过于无声”,越发心疼,拉着她的手问:“不如捎个口信过去?”
洛嫣很清楚贾玉芳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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