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说回去查一查。

        回了家,女儿见他眉宇含着愁色,细问原由。因先前事情,县丞对这个女儿有了极大改观,没有下意识将其归类于内宅妇人而是细细说了来龙去脉:“为父一时举棋不定。”

        “阿父是担心沈使君受挫?”

        “使君在外遭了气,恐会迁怒为父。”

        那些文心文士眼睛都长在天灵盖,一个比一个傲气。本地那些豪族大家仗着家中人才济济,便觉得是天眷之人,一向不将本地官员放眼中。那个被沈棠干掉的大财主不将县丞放在眼中,除了掌控本地大量田产,官府收税不得不看他脸色,还有便是有这方面关系。

        女儿却不赞同他的看法。

        “使君眼下正缺有才干实干之人,阿父更应该做好分内之事,尽早得到使君信赖,稳固地位才是。待来日使君霸业有成,有再多新人也难撼动阿父元从之功。若阿父因着这点顾虑而行事怠慢,使君知晓了只会更加不悦。”她细细给县丞解释一番,后者这才醒悟。

        “万幸有我儿,为父这才没糊涂。”

        “阿父,女儿还有一事……”

        当夜县丞连滚带爬求见沈棠,表情惊慌。

        “咋了,回家路上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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