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他冷不丁问了个他以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问出口的问题:“沈君可有考虑过以后?你的野心肯定不会是一县一城那么简单,或许还有萌生过建国的念头……”

        “……这倒是没有想过,不过可以有。”

        要是建国的话,国号取什么好呢?

        魏楼问得愈发尖锐逼人:“建国并非儿戏,沈君可有想过如何让它延续万载?该如何做到这一点?靠王道霸道仁道还是……神道?公西一族奉你为神,可你毕竟不是个神!”

        他一度气馁妥协过。

        万一真是神,也不是不可以。

        相较于人的一生,神的生涯太长了,神可以用她一生微不足道的一段,守护一代又一代人。至少这几代人能得到先辈不敢想的安定。

        可他残存的理智又在拉扯,让他不要轻易被蛊惑继而妥协。靠着“神”一时怜悯得来的安定富足不长久,这几代是幸福了,可一旦神厌弃了,之后的无数代又该怎么办?他们或许会陷入比当下更混乱更无序更残酷的地狱。

        真要为了一点甜头就永世堕落吗?

        相较于魏楼的咄咄逼人,沈棠的反应就显得有些迷茫,她指指自己:“延续……万载?不是,君侯为何会……萌生与你智商严重不符合的愚蠢想法?你的意思是要让普通人永永远远过着人下人的压迫日子,永远跪在地上谋生吗?完全是我听了想报警的程度!”

        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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