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自己又怎么会在这?

        沈棠视线越过秦礼,看到他身后,或者说他们此刻正置身的黑白空间——这片空间看不到边际,只见无数星辰循着各自轨道,在薄纱似的星光中安静运转。她又低头,见到脚下是一片散发静谧紫光的虚无。她抬起手,秦礼便将手递来让她借力:“阴阳家圣殿?”

        “嗯,主上可有哪里不适?”

        沈棠叹气:“我头疼。”

        对秦礼等人而言只是过去一时半刻,但对沈棠而言却是一段四十余年的光阴。不过她头疼不是因为分不清交缠的记忆,而是头疼同一个天下打两遍、治理两遍。这就好比花了一个暑假的时间,认认真真写完作业,结果临近开学的头一晚发现自己回到暑假第一天。

        写得满满当当的作业是空白的。

        一份作业写两遍,这种痛苦谁能懂?

        秦礼:“头疼?召杏林医士过来看看。”

        一向不知后怕为何物的他,头一次尝到心脏骤停的滋味。他知道自个儿的同僚没几个正常的,但没想到这都建国这么多年了,天下承平日久,那些坑人同僚还能来一把大的。

        说的就是寥嘉!

        寥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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