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提到这种话题就容易吵起来。

        他们道义三观都不同。

        康时作为光棍,每天睁眼只用考虑刑部又有什么活儿,每月拿到手的俸禄够他一人吃喝拉撒睡,外加养活府上一众仆从女使,其他鸡毛蒜皮不用操心,他自然随心所欲;康年不仅妻儿双全,孙辈甚至曾孙辈都快出生了,除了族长这一脉,其他康氏族人也需要他接济。康氏不算大族,资源也有限,所以如何分配有限资源,让家族走得更稳,让家族出更多人才,让族人都过上看得过去的生活,这就是他要操心的。兄弟俩想法自是截然不同。

        说不到一块儿,尿不到一壶。

        没多会儿,他又听到康年幽幽叹气。

        “如今也迟了,兼祧之约大概率是不作数的。你就不该瞒着我表弟归来一事,如今尴尬的成了君巧。”康年一开始只知谭曲成了活死人,那具尸体自然不能再延续子嗣,前不久才知谭曲居然还有转世之身,不日便能复生。

        祈谭两家的正主都活着,那还兼祧个屁。

        康时听得脑子要炸了。

        “怎就尴尬了?是元良不要这女儿了,还是乐徵嫌这女儿丢他脸了?元良那个害人性格,谁家女郎受得了他?至于乐徵,他当年死得早,如今只算得上少年心性,未来婚嫁一事还说不准。兼祧不兼祧,他们仨自己会商量,你一个诛三族都杀不到的人操什么心?”

        康时这话说得相当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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