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群臣争先恐后往栾信身边凑,恭贺他即将开启两年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也有人积极踊跃示好,若栾信去他们祖籍旅游,他们绝对会安排亲朋好友好好招待他,保证他两年年假过得舒心顺意,最好能乐不思蜀。吏部上下运转不用他担心,不着急销假回岗。
嘴上这般友好,心中想法迥异。
栾信开顾池的文士之道,听了一清二楚。
这帮人分明在心里打算如何扶持吏部其他人,趁栾信不在,夺了吏部话语权——例如谢器这个万年吏部二把手。只要谢器愿意振臂一呼,他们就悄悄举荐他为新的吏部尚书。
即便栾信销假回去,局势也不同于今日。
只要不是栾信——
吏部年考就不会这么让人头秃了。
栾信视线偷偷上移,只看到同僚完美高颅顶以及茂密黑发——若非同僚本人心声,谁能想到对方偷了内眷假发包,用真发裹着假发包营造出没谢顶的假象?有一点他们想错了,吏部年考又不是他一人就能包揽的。他在不在都不会影响年考的内容。自己这些年替吏部众人背了多少不属于他的锅、拉了多少仇恨?
与其抱怨出题人,不如好好学习。
别整天想着临时抱佛脚。
栾信微笑轻拍同僚的肩膀,在众人众星捧月下游刃有余。不多时,内廷女官前来喊住栾信,主上召见,估计是有什么话要私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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