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擦拭,指腹触及湿润,竟是眼泪。

        青年:“您这是又想起宴先生了?”

        在他记忆中,宁侍中从未如此。

        即便是当年走投无路,路上又听到宴先生惨死消息,她也不曾有这么大情绪起伏。

        宁燕强忍着失控的泪腺,压抑热泪盈眶的冲动,吐出一口浊气,哑声哽咽道:“我只是替兴宁感到开心,这世上有人如此懂他,知他,怜他……我真是,是喜不自胜。”

        对于宴安的身后名,她没什么奢望。

        宴安走上那条路,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名声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是非功过且由后人说,自己问心无愧就行。宁燕也是如此,知己一二足以,不求天下人知其心酸苦衷。未曾想,主上一直将此事记在心中。

        越是如此,越叫她心痛。

        眼泪汹涌却不知为何而落。

        青年可惜道:“若是宴先生能知道就好了……若当年再早一些,或许都会不同。”

        这位沈国主各方面都碾压姓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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