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掀起眼皮,平静对上吴贤充斥血红的铜铃大眼,道:“吴昭德,你最好不要忤逆我!现在还能商量,是我念在以前情分。我确实不是嗜血无度的屠夫,没兴趣屠光前朝王室,可没兴趣不代表我不会做,若有必要,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你想我拔你篱笆几棵苗,还是希望我将你篱笆地里面半百的苗子都连根拔掉?你且思量!”
沈棠只是坐着也能带给吴贤极大压迫力。
二人对峙数息,还是吴贤先心神失守后退,这一退让气势如堤坝崩溃,一泻千里。
他不得已,写上了三份。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几乎握不住笔。
“沈幼梨,你变了,你太狠了。”
“昭德兄,不是我变了,是你看女人的眼光从来就没准过。如果你将我当做与你一样的平等男性看待,你只会发现我还不够狠,而不是我太狠。”沈棠好心情收走三份除了名字不同,其他都一模一样的禅位诏书,上面都有吴贤的亲印,所以三份都合法的。
凑巧,高国的使者已经来半时辰。
沈棠懒得见他们,只是命人去传话。
“和谈没门,人我不放,东西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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