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阿年便将他们领回自己家。

        他的家跟其他族人差不多。

        三人来的时候,院中正有一男一女在分工晒药。女子和男子跟阿年有些相似,明眼人一眼就知三人有关系。谭曲猜测这对男女应该就是阿年的父母,直到阿年扯开嗓子一吼,撒欢奔去:“阿娘、舅舅,我回来啦!”

        女子确实是少年母亲,男子却是他的舅舅。据阿年介绍,家中除了阿娘和舅舅,还有出门找老姐妹的阿婆,没个十天半月不会尽兴归家。一家四口,并无阿年的父亲。

        谭曲二人也不好细问。

        生怕问的问题戳中了少年痛处。

        阿年的舅舅相貌不如他外甥那么出众,但也是少有的俊俏,他额角还长着一颗小小的精致黑痣,极具辨识度。舅舅看到外甥的面妆,笑容漾开:“好小子,有本事啊!”

        这个面妆可不是随便就能涂的。

        要在今日歌会拔得头筹才行。

        舅舅捶着少年胸口:“够争气!”

        “那是自然!族中就我嗓子最佳,要不是突然有……哼,我还能赢回面具。”阿年中间那段话故意含糊,但谭曲二人知道肯定在指自己二人,“不过明天再赢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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