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止只能将丧服放在一边。

        “你母亲遭遇前后,仔细说来。”

        刚才在山道上说得不清楚,许多细节并未提及,现在成了一家人,没什么避讳的。

        崔徽叹气说完全程,崔止就看到他这位天降老岳父喉间溢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呼呼动静,眼睛落泪更凶,唇角却勾起生硬怪异的弧度。单手捂着眼睛,动作从靠着供桌瘫坐缓缓改为前屈跪地俯首,额头抵着粗粝砖石。

        咚咚咚——

        磕碰一下重过一下。

        他的反应连一对儿女也发觉不对劲。

        一刻钟后,崔孝才被儿子劝住,整张脸加速灰败。崔止细心发现对方鬓角发丝不知何时白了好大一片。崔孝推开儿子搀扶,朝着棺材踉跄几步,抬手将棺盖缓缓推开,露出一张青白苍老的脸。棺中住持六十出头,肌肤也早没了年轻时候的白皙紧致,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刻痕,只能从眉眼依稀看出崔孝曾经熟悉的模样:“原来,你老了是这模样。”

        “与我想象不同。”

        崔孝也以为悍婆娘老了也是悍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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