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这么多能创造价值的俘虏,经济损失是一回事,还有就是影响日后史书名声。江河断流,赤水不绝,这可不是什么好听名声。不管是主上还是他,免不了被骂残暴。

        钱邕越想越委屈了。

        他昨晚也是收着力道的。

        死这么多人,少这么多俘虏,不能全赖在他头上啊。千愁万绪之时,钱邕余光眼尖看到立在河畔沉思的栾信,大步流星上前找对方背锅。只是他噼里啪啦说了大半天,栾公义仍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不屑给他反应。

        就在他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栾信慢吞吞道:“如实上奏即可,主上不会怪罪。”

        钱邕噼里啪啦倒豆子。

        “你不懂主上。”路过一条狗都要给沈棠拉几圈石磨,更别说上万规模的俘虏。

        这笔损失肯定要记自己头上的。

        栾信继续慢吞吞。

        “那就记康季寿头上。”

        这跟钱邕的想法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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