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见多识广的祈善也有一瞬愣怔,顺着此人视线,祈善发现对方在看背篓中的画纸笔墨,墨迹干透的已经被卷起收好,满意的作品可以装裱起来收藏。人证物证俱在,祈善没有辩驳就点头承认,不料对方脸上闪过杀意,眨眼又被妥帖藏在那张绝色之下。
对方提出想看看他的画。
祈善心中暗道不妙。
自己手无寸铁,内伤未愈,眼下可不是将矛盾激化的好时候,干脆装作不知,点头同意看画请求。对方担心野浴场景被人入画也是情理之中。幸好几张画都正常,全部都是山水风光,并无一道人影。对方这才缓和面色。
不过,没放祈善离开。
祈善自称是家道中落随着家中长辈逃到深山避难的女子,家就在附近,一番盘问确信没撒谎,他才脱身。二人交集并未到此结束。
不到两日,又碰见对方野浴。
祈善:【……】
他不理解,对方是对野浴有什么隐头么?
又想起入山之时,山脚村落有人说山中有美艳精怪,杀了好几个入山砍柴的农夫。祈善当时以为是乡野怪谈,如今再看,似乎艺术源于生活。美艳精怪莫不是眼前这位?
对方也诧异祈善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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