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确实是不理解的。

        即使他这样的人,也知道宴安的事迹——为了当年那点儿浅薄的同门师兄弟情谊,逆天而为,为郑乔呕心沥血……

        在少年看来就是个烂好人。

        他斟酌了会儿,鼓着嘴抱怨:“可是那人哪里不识相,惹得国主不悦了?”

        哪怕他心里站宴安,嘴上却不能,因为他很清楚郑乔看中自己什么——

        除了这张相似的脸,便是他事事顺着郑乔,无论对错善恶,只说对方爱听的。

        郑乔道:“他活着就让孤不悦。”

        “那——就杀了他呗。”少年心下一颤,嘴角却露出一抹骄纵谄媚的笑。

        郑乔托腮出神了会儿。

        对少年这个提议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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