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贤让人尽力配合赵奉属官。

        后者要准备什么材料都给备上。

        待属官离去,吴贤脸上哪儿还有一丝悲色?目光流淌间有寒意闪烁。徐解听他叹道:“这位沈弟真是让人看不透。”

        徐解道:“沈君?”

        吴贤笑道:“此人究竟是真的一心为民,心无旁骛,还是深藏不露,另有后手?沈弟待我等毫不设防,世上再坦荡的君子也不可能将身家命脉交给外人吧?”

        偏偏沈棠做到了。

        吴贤又道:“每次我以为沈弟会吃亏的时候,他总会想出出人意料的应对手段。你说说——我掏钱,从沈弟这边买‘工匠’砌炕,结果这‘工匠’还是自己人,里子面子全让他赚了,我吃哑巴亏。我在想,这真的是巧合?”

        徐解蹙眉道:“可说沈君深藏不露,偌大一个河尹郡,像样的兵马就那么一点儿,其中一千精锐还是大义带过去支援的,也不像样。解几次往来河尹,密切注意其动向,除了上次驰援鲁下招募一批壮丁,便再无其他动静……这不合常理……”

        “所以才说,此人矛盾重重啊……”吴贤对沈棠始终是提防大于信任。

        属官将自己的砌炕经验尽数传给工匠,还带着人手做了几天示范。那土炕果真比炭盆方便、干净,屋内少了烟尘,也不用担心室内通风不畅会产生不适。

        吴贤以身作贼,先给自家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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