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白素口中知道全家死得只剩小女儿,便没了理智,第一个杀的便是僚属小舅子。沈棠闻言,手指点着桌案,好奇问:“第一个杀小舅子,我能理解,毕竟鲁公也不知道这位小舅子只是背叛但并没赶尽杀绝的意思,可为何——第二个却要杀你?”
官吏脸色一僵。
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沈棠又似笑非笑地重复道:“我问,为何鲁公手刃小舅子之后,第二个要杀你,若是还听不明白,我可以重复第三遍。”
她这人挺好说话的。
官吏:“……”
沈棠和蔼浅笑,亲善得好似跟朋友闲聊,只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友好了:“你不觉得自己知道太详细了吗?让我挥退左右甚至是其他官吏,也只是担心他们会揭穿你吧?我只是年岁小,长得嫩,但不是脑子不行,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
她问:“伱就是姜胜,姜先登。”
虽是询问,却是笃定口吻。
官吏继续沉默,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仅凭这点便认定我是姜先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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