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闹不懂二人关系——顾池总是盯着栾信,明面上和私下都是针锋相对,但有时候又很关心,真不知顾池究竟图什么。

        顾池道:“盯着他,防止他生乱。”

        褚曜微微攒眉,设下言灵防止旁人窃听,他神色严肃道:“公义念情,主公待他也算恩深似海了,如何会生乱?望潮慎言。”

        顾池:“就是因为他念情才要盯着。”

        恩情这东西,也有个先来后到啊。

        哪怕栾信反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哪怕他自残几率都比生乱高,但该盯着还是要盯着的。说不定哪天能救下自残的栾信呢。

        褚曜:“……”

        他们将辛国旧臣救出来之后,开始下步打算,乾州局势危险,一个不慎就会被卷入乱战。国玺这玩意儿太容易暴露位置。

        哪怕他们没有抢夺的心思,但架不住其他人有这个心思,也架不住对方如此揣测己方。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小心避开,远离混战,要么加入争抢,打趴对手。

        凑巧,康时也正为此事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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