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信哼道:“同喜。”

        他一点不想知道顾池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这么一副浪荡子装束在外飘什么,转身欲回营帐。抬手刚掀起帐篷帘子,前脚还未踏进去,便听身后顾池在发疯,还问他道:“秋文彦与你有恩德,主公与你也有恩德,栾公义,二人恩德在你心中,孰轻孰重?”

        栾信不耐地看向顾池。

        “顾望潮,你大晚上发什么疯?”两份恩情与他而言都是晦暗人生少有的光,对他而言都有重大意义,栾信不愿意拿来比较它们的轻重。亵渎已故旧主,又冒犯了主公。

        顾池只是笑着微眯了眼。

        道:“没什么,你可以看做是挑衅。”

        “你——”

        这话是栾信听了想拔剑的程度。

        “顾望潮,你非得这时找人不痛快?”

        顾池只是笑了笑,右脚后撤一步,这个退让行动让栾信火气消了些——他跟顾池矛盾再大,也不该此时搬到明面上,即让主公为难又容易传出去让屠龙局联军看了笑话。

        待顾池离开,栾信仍不知他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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