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宴安放下的剑再次坚定举起。

        “阿乔。”

        这是郑乔还未取字前的小名。

        世上会这般称呼他的,唯有香消玉殒多年的母妃、埋入黄土的恩师以及如兄如父照拂他的师兄宴安。听到称呼的瞬间,因强烈情绪涌上两颊的血色刷得褪去。

        “不要怕。”

        宴安用上平时哄女儿的口吻。

        “死不可怕的。”

        剑尖逼近被逼入死角的师弟。

        “为兄辜负阿父临终嘱托,没有将你掰回正途,使你如今还巧言令色,推诿己过,这是为兄之过。为兄无能,教导无方。”

        宴安声音虚弱,身上出现大片大片的血迹,容貌也在快速衰老,出手却是利落果决,不带一丝丝的迟疑。在郑乔惊愕失色的眼神中,冰冷剑身一剑洞穿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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