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这样。

        他不知道自己死期的时候,哪怕自己知道早就许出去了二十年寿命,他也不觉得自己要死,握着商会的权力说什么也不松手。

        可现在知道只有半年可活了,倒跟明天就要死一样担心。

        挺精神个小老头,蔫了,背也不挺直了,腰也不硬了,连走路都松松垮垮。

        盛德隆的护卫们用步枪加上衣服绑成担架,抬着崔九阳跟向老头。

        杨五爷一句话也没再跟路中千说过,不是记恨当年那一砖头,而是从心眼里就看不起这个曾经能在商场上跟他掰手腕的商会会长。

        两队人在太白湖旁边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虽然雨停了,但太白湖水丝毫未退,仍然水高快到城墙,好在应该也不会涨水了。

        向老头孤家寡人一个,他的丧事由杨五爷主动承担操办。

        杨五爷真是个干事儿的,一应的礼节、香烛、物品、僧道全都想在前头,还专门派了商会一个做事稳当的老把式来负责,丧事就定在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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