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愤、委屈、还有对这个兄长的深深绝望混杂在一起,化作凌厉的怒火!她霍然站起,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微微发颤:
“你怎敢如此污言秽语于我?
我们家上下的事,哪一件我置身事外过?我对得起祖宗牌位!你呢?”
她脑中轰然闪过这几年一件件心酸故事,基本都和薛蟠有关。
若非薛蟠在金陵为了抢夺香菱,草菅人命惹下弥天大祸,薛家何至于仓皇离开根基之地,如丧家之犬般托庇于京城贾府屋檐下,仰人鼻息。
而且连累得她那公主陪侍的资格也成了泡影!
这薛蟠又是个不成器的,因为他打死了人,注定走不了白道,只能去马马虎虎经营家族生意。
但这人又是坐吃山空的主,只知道一味挥霍父祖积攒的家业,让人不知道耍弄走多少钱财。
薛宝钗这些委屈和愤懑几乎就要冲口而出,可那刻入骨髓的大家闺秀教养、对亲亲之道的恪守,硬生生将这些话堵在了喉咙口。
千般悲愤,万种委屈,最终只化作宝钗汹涌而出的泪水,但哪怕是此时,宝姑娘依旧紧咬着下唇,倔强地偏过头来,再也不愿看那个面目可憎的兄长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