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厅堂,看见贾母,赖嬷嬷便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膝行几步,抱住贾母的腿,撕心裂肺的悲号,求贾母能够救下赖二。

        贾母疲惫地闭了闭眼,沉默了片刻,再睁开时,里面已经没有了多少温情,只剩下深宅当家人的冷静与漠然。

        “老姐姐,”贾母冷漠道:“你跟了我几十年,你的辛劳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份情,老太太不会亏待你。

        但你家赖二犯的是欺凌尊长、毁损圣誉的大罪,数罪并罚,掉脑袋是板上钉钉了,这次府里保不住他的。”

        赖嬷嬷闻言,哭声骤然止住,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只剩下绝望的呜咽和浑身筛糠般的颤抖。

        贾母又道:“我能做的,是给你和赖大一家留条后路。

        你和赖二这几日干干净净地收拾清爽,把赖二这些年在外头偷偷置办的产业,一律查抄清楚,列好清单账册,不许私藏一丝一毫!整理好了,交到林之孝手上,听候发落。

        这些东西朝廷多半会赐给贾瑞奉养他祖父母。”

        此言一说,全场骇然,赖嬷嬷更是嘴巴不自觉张得老大,心中像被人用刀割了肉一般。

        他们赖家几代人靠着赖上贾府,不知道积累了多少钱财,即使就赖二这一支的家产,也足够外面小门小户数代人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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