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丁叔沟壑纵横的脸庞,却模糊不了夏元感知中那正悄然加速流逝的气血与生机。

        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最底层的枯竭,如同秋日深山里最后一股溪流。

        无论岸上的人如何努力引流凿渠,它依旧无可挽回地变得细弱、迟缓,终将归于沉寂。

        夏元比任何人都清晰地感知到。

        丁叔体内那曾经蓬勃的气血,如今只余一点微弱的橘光,在空旷的胸腔里缓慢摇曳。

        奔流了一百多年的血液,失去了往日的澎湃力道,变得粘稠而缓滞,如同即将封冻的河水。

        五脏六腑的机能都在无可逆转地衰退,它们依旧在努力运转,却像用了太久的老物件,正在缓缓失去作用。

        哪怕有源源不断的本源药剂服用,也依旧无法逆转生死之间的法则。

        本源药剂能做到的,只是将这必然的衰落过程变得尽可能缓慢。

        夏元估计,最多三五年时间,丁叔就会彻底酒精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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