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脱不了身。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
炕上,沈幼微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平稳,脸上的潮红也褪去了不少,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粉色,像是雨后初晴的桃花。
李建业穿戴整齐,最后看了一眼沈幼微。
随后推开屋门。
门外,牛媒婆还瘫坐在地上,靠着门板,她身上的衣衫凌乱不堪,眼神依旧有些迷离,显然那猛烈的药效还未完全过去。
李建业走到桌边,倒了一碗凉水,递到她面前。
牛媒婆没有接,那双浑浊的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李建业。
“幼微……她没事了吧?”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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