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听,更不能掺和。
“停车!”
胡德运一声怒喝,马车应声而停。
胡德运顾不得放什么凳子,手脚并用从车辕上滑下去,匆匆与陈砚拱手,道:“我还想活命,就不与你们一路了!”
不等陈砚回答,胡德运往马车相反的方向跑开。
胡德运在南方生活多年,早已习惯了暖冬,此时被京城夜里的寒风一吹,浑身的肉就跟着寒风节奏抖个不停。
寒风不止往他衣服里钻,更往他鼻子嘴巴里钻,喉咙就犹如被一个个冰刀割着,鼻子更像被无数冰针扎着,眼泪鼻涕跟着一起流,可才流出来,就被冻住。
胡德运双手拢进袖子里,想要让冰冷的双手从胳膊里汲取一点温暖,可此举无异于徒劳。
他颤抖着往远处看去,夜晚的京城空空荡荡,只余寒风呼啸的声音。
从诏狱出来的他身无分文,想要找个客栈住下都不行。
若在街上睡一晚,碰上巡逻队伍将他抓了,他定会被不着痕迹地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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