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白皱眉:“如此玩乐,岂不是辜负光阴?”

        陈砚深感自己罪孽深重,竟将既白带偏至此。

        整日只知埋头苦读,哪里有少年人该有的肆意张扬。

        陈砚语重心长道:“既白,我与你是不同的,你不必循着我的脚步往前。我乃孤臣,是天子的刀,能做的只是尽全力做成想做之事。可一旦被天子丢弃,我瞬间就会被现如今得罪的官员吞得骨头都不剩。”

        明面上,那些朝堂的官员好像拿他没办法,实际只因天子在力保他。

        天子要用他来对付徐门,对付朋党。

        等朝堂局势稳定下来,朋党间可以互相牵制,就是清算他陈砚之时。

        一旦他手上的血太多,为了平息众怒,天子或许就要杀他平息众怒。

        就算永安帝念及旧情,拉他一把,等新皇帝登基,他这个得罪了满朝文武的旧皇孤臣,就是新皇收买满朝文武最好的牺牲品。

        作为孤臣,他被清算是可预见的。

        他绝不能让周既白步他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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