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渐一摇一晃间,悠悠然道:“想要手底下的人好好办事,就得让手下人都吃饱。水至清则无鱼,何况是要管这大梁上下一大摊子?我徐门多年屹立不倒,就是因我徐门虽贪,却能办事。陛下懂这个道理,可焦志行不懂。”

        若非陛下想要牵制他,焦志行又如何能上位?

        这么些年,陛下扶持了不少人来牵制他,凡是能办事,善权术者,均被他收拾。陛下便扶持了焦志行这个处处与他相反之人,利用清名与他对抗,反倒屹立多年不倒。

        可一旦没了他这个劲敌,焦志行办不了事的弊端就会显露无疑,到时候便压不住底下的人。

        “刘守仁此人虽能办事,却无大胸怀,若让其吃掉焦志行当了首辅,必让朝堂乌烟瘴气。在当前局势下,唯有让二人合作,共同承担宰辅之责,方才不至于出乱子。”

        胡益沉吟着道:“想要两方势力合作,谈何容易。”

        徐鸿渐赞赏地点点头:“陛下想要压制双方共同为朝堂效力,必要再有一方势力,三股势力互相联合,互相对抗,如此才能减缓焦志行或刘守仁一方的溃败。而这,就是你等剩余之人的生存之道。”

        胡益面上再次挣扎起来:“我等都收受过宁淮送来的银钱,供词都在陛下手里,陛下又岂会信我等用我等?”

        “恰恰是有罪证在陛下手里,你们才会是最忠心于陛下的臣子,陛下更会放心用你们。”

        徐鸿渐说得话多了,便要起身去喝茶,胡益察觉到,赶忙又倒了杯温茶过来。

        喝得差不多了,徐鸿渐便往旁边一推,再次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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