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死吗?”
刘守仁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陈砚笑了。
怎么老有人问他这种问题。
高坚当年问他时,他是带了鱼死网破的决绝,到了如今,他已能心无波澜地给出同样的说辞。
“如今到了下官成仁取义之时,更是下官名垂青史的良机,求之不得,如何会怕?”
读书人常将成仁取义挂在嘴边,可蝼蚁尚且畏死,活生生的人又如何能真不怕?
但士子们推崇“气节”,更对名垂青史垂涎欲滴。
在这等巨大的诱惑下,生死也就不值一提。
而眼前的陈砚,更给刘守仁一种对名垂青史已到了偏执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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