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者要有自己的政见,否则便是糊里糊涂。既白你是幸运的,能在还未踏入官场就有了自己的政见。可你也是不幸的,早早就有了这等宏大的政见,将来必定举步维艰,一生都要与人争斗不休,再无安宁。”
杨夫子笑容里夹杂着喟叹,又扭头看向陈砚,那丝叹息也烟消云散,只剩长辈的赞赏:“怀远,此字甚合你的性子,今晚听到你此番高论,为师才知自己事何等鼠目寸光。能当怀远你的先生,为师这辈子值了!”
周既白已泣不成声,夹杂着哭声呼喊:“夫子……”
杨夫子握着二人拳头的大掌用力往下压一压,仰头对着屋顶大笑着呼喊:“我杨诏元没白活!”
下一刻,就听陈砚道:“夫子您正是成大儒的大好年岁,一步都还未跨出,怎可轻易就满足?”
杨夫子的笑声犹如卡住了般,“咔咔”两声后,缓缓低下头看向陈砚,脸上笑还未消散,眼中却已多了迷茫:“什么?”
一直默默吃栗子的陈老虎抬起头对杨夫子道:“砚老爷要让夫子您当大儒。”
说完,又低头继续吃他的栗子。
杨夫子迅速收回手,干笑两声:“学问是糊弄不了人的,为师不过一个举人,如何能成大儒。”
他摆摆手,对两人道:“为师累了,你们也都回去歇着吧。”
再让陈砚说下去,他定然又会被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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