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子揭开棉被,站到地上,双眼盯着愤恨不甘的周既白,道:“你如今能做的,唯有静下心好生读书,中会试后入官场,一步步脚踏实地往上攀爬,待你爬到一定高度,为怀远正名!”
周既白死死咬着牙,鼻头酸胀得厉害。
他双眼含泪,急促的呼吸将他的内心暴露无疑。
前些日子,陈砚才与他大谈开海的理想,他犹记得陈砚的义无反顾,还有那浑身的斗志。
可是这几日,陈砚的仕途便尽毁了。
是陈砚不努力吗?
不,陈砚一直在拼尽全力往前冲,连中三元,不到十七岁就升任四品,整个大梁都没能与他匹敌之人。
他一心为公,却落得如此下场。
周既白又想到自己的爹周荣,当初游学后回乡,领着他与陈砚一同坐在院子里,在满天繁星的照耀下,他爹与他们讲着游学时的所见所闻,讲着老农的赋税,讲灾民们卖儿卖女的凄惨。
当时他爹便道,当官者该为百姓多办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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