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啧有声地打量着别墅内部极尽奢华的装饰——手工编织的昂贵波斯地毯覆盖着大理石地面,墙壁上是繁复的镀金装饰线条,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挑高的天花板上垂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他把自己庞大的身躯重重摔进一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里,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妈的,总算是活过来了!这才叫人过的日子!前线那鬼地方,连他妈喝口水都带着一股子硝石味儿!”
他长吁一口积压已久的浊气,用力扯了扯作战服领口,仿佛脖子上勒了一根绳子。
宋和平则快速而无声地检查了别墅的几个主要房间、每一扇窗户的锁扣、每一个出入口的视野,甚至抬头仔细查看了天花板和通风口,评估着任何潜在的监视或突入点。
长期在生死边缘游走的职业习惯,让他对任何过于舒适、过于完美的“安全屋”都保持着本能的怀疑。
“别太放松,厨子。”
宋和平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撩开厚重天鹅绒窗帘的一角,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外面规律巡逻的士兵小队和远处制高点上若隐若现的岗哨。
“越是这种看起来铁桶一样的地方,越容易让人麻痹。真正的危险往往藏在最意想不到的角落。”
厨子闻言,脸上的轻松惬意收敛了一些,身体稍稍坐直:“你担心……这里也不安全?总统卫队的地盘,那些反对派的杂碎还能混进来不成?”
“不是担心反对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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